英国养老金税制改革与加拿大经验的启示

引言

随着英国11月底即将公布的预算，我们再次面临关于潜在税收变化的各种猜测。然而，我更关注的是Rachel Reeves在上次预算中提出的一项政策。

在2024年10月30日，财政大臣宣布，从2027年4月起，“大多数未使用的养老金基金和死亡利益”将被纳入个人遗产的价值。这意味着养老金账户（准确来说是定义贡献计划）将面临遗产税的征收，同时定义福利计划的死亡利益也将受到影响。

目前，如果你继承了一个定义贡献的养老金，通常情况下是无需支付遗产税的。如果继承者在75岁或以上去世，你提取的款项通常需要支付所得税；而如果在75岁以下，提取的款项一般是免税的。

在这些规则下，不仅可以最小化提取时的税负，有时还可以将可观的财富传递而不支付任何税款。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与定义福利计划相比，后者的收入始终需要缴纳所得税，这显得不公平。

财富转移

值得注意的是，提议的变化并不会影响所有人。简而言之，每个人都可以享有325,000英镑的免税额，以及符合条件的175,000英镑住宅免税额。这意味着单身人士可以免税转移高达500,000英镑的财富，而已婚夫妇则可高达1,000,000英镑（在配偶之间转移的资产通常是免税的）。

我完全理解政府在这些变化背后的考虑——由于现行规则，养老金被一些人用作财富转移的税务规划工具。我也同意，有必要解决养老金基本目的的扭曲。然而，我认为政府的解决方案存在缺陷。

根据工会大会（TUC）2023年的报告，威尔士只有2%的遗产需要支付遗产税。然而，尽管受影响的只是少数人，这可能会削弱人们对养老金制度的信心。部分人可能会因恐慌而不必要地提取大量养老金，另一些人则可能决定不再缴纳养老金，认为“反正政府会征税”。

此外，在评估和支付养老金遗产税时，提议的规则的复杂性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可能会导致行为变化。

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是什么？有一些替代方案，而我认为加拿大的做法值得考虑。

请耐心听我解释，因为这将变得有点技术性。在加拿大，有一种叫做注册退休储蓄计划（RRSP）的制度——与英国类似，加拿大人在工作期间缴纳养老金，享受缴款的税收减免，并且投资增长免税。

退休时，RRSP可用于购买年金（保证收入）或转变为注册退休收入基金（RRIF）——类似于英国的提款计划。转变为RRIF是免税的，投资增长继续免税，提取会被征税。到目前为止，这与英国制度相似。

与英国制度的不同之处在于，加拿大人必须在71岁生日的当年12月31日前选择购买年金或转变为RRIF。对于选择RRIF的人，加拿大政府规定了基于年龄和前一年12月31日RRIF价值的最低提取率。每年个人必须提取最低金额（可以提取更多，但不能少于），年度百分比会根据年龄和其他人口特征而变化。

例如，2025年71岁人的RRIF提取率通常为5.26%。该比例逐渐增加，直到95岁或更大时，实际上每年必须提取养老金余额的20%。

通过强制最低提取，加拿大政府确保养老金被用于收入，而不是用于财富传承。

标准化处理

如果英国采用类似的模式，而不是提议的遗产税变更，将减少养老金作为税务规划工具的吸引力，因为养老金不再可以无限期闲置。

此外，取消“75岁以下”规则，使所有继承的养老金都需缴纳所得税，将使大多数养老金的税收待遇趋于一致。这将创建一个更简单、公平和透明的体系，确保始终缴纳所得税。

这样可以解决利用养老金进行遗产税规划的扭曲，同时为政府创造更稳定的税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最低提取规则不太可能产生重大影响，因为他们本来就打算将养老金用于退休收入。

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变化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一些个人可能会急于在任何规则变化之前提取养老金，担心灵活性降低。富裕的储户可能会减少对养老金的缴纳或将资金转移到其他投资中——尽管这样会失去养老金缴款的税收减免。

强制提取率需要谨慎校准，以避免资金过早耗尽。政府也需要与行业密切合作，确保系统建立而不会给养老金储户，特别是那些养老金余额较小的人，带来过大的成本负担。

尽管如此，强制提取制度，再加上养老金的一致所得税待遇，将简化规则，减少税务规划机会，并强化养老金的主要目的：为退休提供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