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警方失职导致两名失踪女性尸体未被发现

温哥华警方失职导致两名失踪女性尸体未被发现

温哥华——三年前，警方在东温哥华一栋单间出租公寓内发现了名为"Jimmy" Van Chung Pham的尸体。他是一名有犯罪记录的人，后被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印第安酋长联合会描述为捕食者。

然而，警方当时未能注意到的是，失踪的土著青少年Noelle O’Soup和一名叫Elma Enan的女性的尸体在几个月后才被找到，而她们的尸体就藏在温哥华警方告诉CBC的"极度囤积者"所居住的小房间里。

现在，负责此案的警官正面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警察投诉专员办公室的失职调查。

此外，这两具尸体也未被负责Pham死亡现场的第二位调查员，即社区验尸官或现场验尸官发现。

这位验尸官未能现场查看尸体的原因很简单：她并未亲自到场。

前社区验尸官Sonya Schulz表示，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几年前停止要求验尸官亲自到某些死亡现场，以节省开支。

她说，Pham的公寓就是其中之一，验尸官并未亲自到场，而是通过电话与调查此案的警官进行交流。加拿大新闻社独立证实了这一说法。

Schulz表示，这起令人震惊的案件在验尸官中广泛讨论，她和她的同事们认为，如果有验尸官亲自到场，这两具尸体就不会被忽视。

她表示，其他住户在Pham去世前曾抱怨过"尸体腐臭的气味"，因此她相信可以更早找到这两具尸体。

Schulz认为，405 Heatley Ave.的调查失败与多年来对这一服务的忽视密切相关，包括对其重要职责的低估、财政限制以及对现场验尸官的低薪。现场验尸官每小时仅获得32加元，并且在待命时不获得报酬。

目前尚不清楚为何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允许像Pham的公寓这样的现场在没有验尸官亲自到场的情况下被清理。

当被问及为何没有验尸官最初到场时，该服务表示，由于Pham的死亡仍处于"开放调查"，因此无法评论。

但在2019年11月，一群现场验尸官曾给他们的区域主任写信，反对一项政策指令，他们表示该指令在一周前已在下列海岸实施，担心这将导致某些死亡现场的"出席减少"。

他们在信中提到：“我们认识到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所面临的财政限制，并意识到需要采取措施减少开支。”

“但我们担心，减少现场出席将导致在家庭经历人生最艰难时刻时，服务质量降低。”

该服务在一份声明中表示，2019年的指令确实是"响应政府全体要求财政谨慎"。

但它表示，随后在某些情况下对"现场出席的限制"已恢复。

该服务在上个月的早些时候的声明中表示，验尸官"出席大多数报告的死亡案件；然而在某些有限情况下，验尸官可以自行决定以虚拟或电话的形式而非亲自到场。"

这些情况包括死亡现场不安全、在护理设施内，或当验尸官的可用性和能力存在"竞争优先事项（例如，在短时间内报告的多起死亡案件）“时。

该服务表示，他们正在与公共安全与律师总长部合作，寻找"解决现场验尸官赔偿问题的最佳途径”。

当前和前任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社区验尸官表示，服务的低薪待命工作损害了士气，导致经验丰富的调查员频繁离职，而对改善工作条件的呼声却未得到回应。

但Schulz和其他人表示，现场验尸官的待遇和期望具有更广泛的影响。

来自"为女孩争取正义"的律师Sue Brown表示，Pham案件突显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在前线验尸官资源配置不足的问题，导致死亡调查不够彻底。

“为女孩争取正义"呼吁对O’Soup、失踪时年仅13岁，以及两名土著女性Tatyanna Harrison和Chelsea Poorman的死亡进行验尸官调查。

Brown表示，她在处理这些案件时，发现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内部存在"系统性问题”。

Brown表示，目前尚不清楚为何该服务最初未能到达Pham的公寓，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印第安酋长联合会在5月的一份新闻稿中称Pham是"知名的捕食者和性犯罪者"。

“他们的工作是确定死亡方式和死亡原因，我根本无法理解，如果他们没有亲身了解发现尸体的情况，如何能做到这一点，而这种了解只有通过亲自到现场才能获得，“Brown说。

她表示，她所在组织的倡导通常集中在警方调查的充分性上。

“我没想到我们会在验尸官服务上面临同样的倡导和担忧，“Brown说。 “（O’Soup）是在市中心东区的单间出租公寓内被发现的。我认为验尸官和警方在她的案件中存在隧道视野。”

温哥华警方表示，O’Soup和Enan的死亡调查仍在进行中。

“我感到非常失望”

当Schulz在2018年加入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时，她将自己的护理工作与部分时间的社区验尸官职责相结合，前往死亡现场以确定死亡原因。

她将自己的验尸官工作视为一种"使命”，既符合她服务他人的愿望，又满足了她对人类生理科学的深厚好奇心。

Schulz在这个职位上坚持了约四年，之后因个人原因休病假。但她表示，她也到了一个感觉无法再"再上班一次"的地步，并辞职了。

前验尸官曾试图组织工会，但未能成功，而其他人则在未能成功投诉人权和就业标准法以突出在无健康福利、退休金或近十年未增加时薪的情况下处理尸体的危险。

“我感到非常失望。我确实处理过一些可怕的案件，“Schulz说。

她提到一起涉及儿童死亡的案件，现场的警官告诉她，她需要在之后进行"危机事件去brief”，以应对可怕的情况。

但她表示，服务对兼职现场验尸官的创伤现场的后续照顾是"不存在的”。

“我看着警官说，‘听起来不错，但我们没有这个，’“Schulz说。“这很糟糕，验尸官服务几乎没有跟进。例如，没有人联系我，问我最近的情况。

“在那个场景之后，我完全要靠自己照顾自己的心理健康。”

Schulz表示，她在2021年参与了一项工会活动，旨在为社区验尸官争取组织权。

要实现这一目标，需要立法变更，因为他们被排除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公共服务劳动关系法的"员工"定义之外。

一封致立法者的形式信件概述了未能成功的尝试，信中指出，工作条件导致士气低落、倦怠和高离职率。

信中呼吁改善工作条件的紧急请求仍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封信中由社区验尸官发出。

“未能更新工资给现场验尸官施加的财务压力导致了招聘和留任的挑战，“信中说。“许多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被迫离开这一角色，寻求更可持续的就业，导致我们社区服务的空白。”

对于社区验尸官的薪资改革努力已经进行了多年，包括2011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前审计长John Doyle的报告，指出社区验尸官的"按需"待命员工模式"存在问题。”

“社区验尸官模型依赖于良好公民担任验尸官的角色，更多是一种公共服务而非就业，“报告指出。

Doyle指出，社区验尸官的就业状态是"独特的”，因为"他们是唯一以小时计酬的政府员工，但并未根据公共服务法被雇佣。”

报告显示，员工调查中近70%的人"认为社区验尸官与受薪验尸官之间的这种不同就业结构对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验尸官服务的有效性产生了负面影响。”

一位名为Kenneth MacAulay的前社区验尸官在2019年向省就业标准法庭提出诉讼，因该服务未能支付待命工资。

他说，他有时24小时待命七天，并被禁止饮酒。他的流动性在待命期间也受到限制。

但法庭发现，由于MacAulay在家工作，“他在待命期间无法被视为在自己住所工作，因此驳回了他的案件。“MacAulay未能联系到评论。

该服务还面临一项关于未支付待命时间的就业标准投诉，投诉由名为Dawn Giles的现场验尸官于2023年11月提交，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就业标准局的代表在今年3月对她作出了不利判决。

验尸官服务辩称，如果支付待命时间，就无法维持现场验尸官的当前覆盖率。

“考虑到他们工作的不可预测性质以及工作所需的待命时间，保持现场验尸官的成本将是不可承受的，“该裁决称。

现场验尸官所面临的一些条件也在2019年由一名名为David Thanh的验尸官提起的人权案件中描述。

他声称该服务未能在他"因担任社区验尸官而遭受严重精神创伤后"安排他复工。

他表示，在2015年参加一起被称为"可怕而复杂"的工业事故后，他的心理状况受到了影响。

Thanh声称，该服务未能通过寻找让他避免接触尸体的角色来满足他的要求。

但法庭裁决称，“验尸官服务的工作就是死亡，验尸官被雇佣来调查和报告某些死亡情况。”

没有办法"调整验尸官的工作以避免尸体，“法庭裁决称，驳回了他的投诉。Thanh及他的律师未能对评论请求作出回应。

Merrily MacIntosh是一位在弗雷泽谷担任社区验尸官近10年的工作人员，于去年10月离开该服务。

她表示，社区验尸官自2016年以来最后一次涨薪至每小时略高于32加元，但她表示这次涨薪被职责减少所抵消，这意味着他们不再从头到尾跟踪死亡档案。

“是的，我们涨薪了，但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的70%的工作被剥夺，“她说。

她表示，为社区验尸官加薪的过程漫长，因为必须得到财政委员会的批准。

“主要焦点一直是金钱，微观管理和对现场验尸官的削减和绝对的斤斤计较是令人震惊的，简直无法忍受，没人能在这样的条件下工作，“她说。

“我再也无法忍受，因为这不值得。压力太大了。”

MacIntosh和Schulz都表示支持当前的验尸官改善工作条件的努力，但怀疑他们是否能成功，其他人曾经失败。

“这仍然是如此悲伤和不幸，这样一个完整的工作群体被如此糟糕地对待，如果如此多的人能感受到这种方式，许多人已经说过并尽了最大努力，而这仍然听不到任何回应，真是令人震惊，“MacIntosh说。

处理死亡现场的阴暗性质以及该服务面临的压力可能导致了Pham案件的失误。

Schulz表示，涉及尸体和囤积的Heatley Avenue公寓这样的现场，通常会吸引昆虫和害虫。

这样的现场通常是如此“恶臭”，以至于警察可能在他们的车内或走廊或大堂里等待，而验尸官则进行调查。

“如果警察与远程通过电话的验尸官进行呼叫，那么现场就不会有足够的存在，以进行充分的现场评估，“她说。

“如果验尸官服务有人到场，他们会花足够的时间进行现场评估，以意识到还有其他事情。情况并不完全正确。”

这篇报道最初于2025年8月28日由加拿大新闻社发布。

Darryl Greer，加拿大新闻社